Saturday 23 February 2013

虎豹兄弟赠普觉禅寺匾

这是第二块以寺名题的匾,由虎豹兄弟赠送。

字体稳重扎实,应该是出自吴纬若之笔。南国相思可以证实这一点。

为方便大家阅读,我现场抄录其上题的小字如下:

右边题字:宏船大法师为纪念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开山道公老和尚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传戒誌庆
左边题字:佛历2510年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1966年丙午冬立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虎豹兄弟敬贺

释宏船(1907-1990)大法师曾任普觉禅寺的住持40多年(1846-1990),将原本为荒凉僻地的光明山发展成星洲最大的名胜巨刹。他也是一位受尊敬的命理风水高僧。

道公,即释转道老和尚(1870-1943),光明山普觉禅寺的开山法师。

胡文虎、胡文豹兄弟于1920年代曾捐赠光明山普觉禅寺的建造费,对早年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



郑雨生居士题普觉禅寺匾

位于新民道(Sin Ming Avenue)的普觉禅寺,色彩缤纷,非常壮观,是新加坡最大的寺院。

1920年由释转道(1872-1943)法师开山,已有超过90年的历史。普觉禅寺是他来新加坡后兴建的第二间寺院。较早时,他已建了普陀寺。

据记载,捐献30亩地作为普觉禅寺发展用途的是一位郑雨生居士。星洲闻人胡文虎、胡文豹兄弟负责建造费。

这块”普觉禅寺“匾立于民国14年(1925),由郑雨生书赠。郑在下款时,自称为”星洲觉觉精舍“总理。照我看,这里的”觉觉“两字与”普觉禅寺“的”觉“字有一定的关联。

我个人的感觉这块匾是重做的,因为它没有留下近90年岁月的痕迹。


吴纬若题普觉寺放生池

光明山普觉寺入口处的右边,有一块停车空地,以前是放生池所在。

放生池的牌坊还保留着,上有已故书法家吴纬若题的大字“放生池”、“兴慈”和“济物”以及小字楹联一对。

由于拍摄时天气阴暗,照片效果不理想。我尝试辨认楹联的内容如下:

流水济游鱼,三千上昇,叨利天界;
长者护动物,布法感天,仙献妙宝。

敬请有识者指正。


徐悲鸿题海印寺

这是在新加坡找到第一块由徐悲鸿题的匾额。

时间在民国廿八年(1939)九月,正是徐在江夏堂完成汤姆斯总督画像后。同年十月,他又完成了名作《放下你的鞭子·王莹像》。

同样是南来的郁达夫,他的名句“各记兴亡家国恨,悲鸿作画我题诗”,就是这个历史背景的最佳写照。

作为康有为的入门弟子,徐悲鸿的书法明显有受到碑派的影响,但他行笔自然,写来轻松,颇有异趣。

金门的太武山上有座宋朝古庙,名为海印寺。我回乡办书法展时,曾经上去参观过。

大概为了答谢神恩,原籍金门的陈芳岁夫妇当年就在新加坡兴建这座海印寺,并请徐悲鸿题匾。

新加坡海印寺位于蔡厝港碧兰路。有关介绍,请进入以下网页:

http://thecccentre.blogspot.sg/2012/08/blog-post_16.html



徐悲鸿与江夏堂

“江夏堂”,一座海内外研究徐悲鸿(1895-1953)人士都须知的建筑物。

老实说,“江夏堂”三个字,写得并不怎样特别。但它可是大名鼎鼎清朝最后一位武状元南安黄培松将军(1855-1925)题的。

虽然题此匾时已是中华民国13年(1924),他却用了“庚辰会状”和“臣黄培松”两印章,可见黄将军还非常眷念以往至高的成就与荣耀。

黄培松有二子,长子黄孟圭,曾任福建省教育厅长,次子黄曼士迁居新加坡,在商界和文化艺术界颇有影响。

1925年,在法国陷入困境的徐悲鸿认识了黄孟圭。通过他和在新加坡黄曼士的协助,位于芽龙的”江夏堂“便从此成为徐悲鸿多次来新的寓所。据说,徐大师的好多重要作品,包括办画展为抗战筹款的画,大部分在“江夏堂”创作和完成的。

当然,黄家兄弟因此机缘得以收藏数百张徐悲鸿赠送的画作。


赵朴初居士与普觉禅寺

赵朴初居士(1907-2000),中国著名诗人、书法家和“杰出的爱国宗教领袖”。他在海外华人庙宇和宗教旅游胜地留下大量的墨迹。

目前在光明山普觉禅寺,我只拍到赵居士的“藏经楼”与“大悲殿两块匾额。另有他提的宏船老和尚纪念堂”。都是以他擅长的行楷题写。


牛车水的华安

过去有好一段日子,我在牛车水附近的商业大厦上班,对这块匾并不漠生。

“华安”是一间创业已近百年的传统中药店,专门售卖多种自家品牌的药油和药膏。店主似乎有意保存这块匾的“原貌”,让顾客有“一见如故”的感觉。

以行楷题的“华安”两字,不知是何人的墨迹。


谭恒甫与长泰街

福建街上段(Upper Hokkien Street)也叫长泰街。当年这里有座长泰庙,更早时福建长泰人的会馆也在这里,长泰街因此得名。

在长泰庙旁的一间三层楼店铺楼上,据说就是谭恒甫(1870-1953)所办的私塾 - 有恒学校。其所在的位置应该就在芳林塾食中心附近。

谭恒甫利用课余时间,替商家或华人社团题写招牌大字,极受华社的喜爱和尊重。牛车水大华戏院的“天演大舞台”便是他的代表作之一。

注:谢谢许永顺先生的旧照片。


应和会馆的声教南暨

应和会馆把“声教南暨”悬挂在大门的显眼处,证明对这块匾的高度重视。

据网上的资料,“声教南暨”意为将中华民族的道德风范和文化教育传播到南洋等海外各地。

题此匾的汪大燮(1860-1929),字伯唐,浙江钱塘(今杭州)人。民国时期政治家,曾任教育总长(1914)和国务总理(1917)。可惜没刻上何年书写。

据记录,会馆曾于1905年创立应新小学,是本地第一所新式华文小学。1971年,在诸多主客观因素和时势下停办。

当年会馆虽然不再办学,仍积极推动嘉应子弟的文教活动。每年颁发会员子女奖学金、大学贷学金等。

1905年,汪大燮出任驻英公使。1907年任满回国,途经新加坡。

汪大燮一向来关心教育事业。据记载,在新加坡逗留期间,他曾参观开办不久的端蒙学堂,并赠以“果行育德”匾额一方,以资鼓励。

上述史料有助于证明“声教南暨”这块匾极可能是他当年参观应新学校(1905年开办)时题赠的。

注:果行育德,成语名称,意为以果断的行动培养高尚的道德。



永春会馆

介绍过永春会馆在大礼堂的珍藏后,该轮到到主角“永春会馆”这块匾了。

从文达街仰望永春大厦,可清楚看见三楼阳台后的这块匾。据1987年永春会馆为庆祝成立120周年出版的纪念特刊,题此匾者是永春先贤陈佩韦(1839-1906)。

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,在50多岁时,适逢永春大旱,他受委派到南洋募捐,以拯救乡人。就在那时候,他书写了“永春会馆”。

由此推算,这块“永春会馆”匾已有110年至120年的历史了。负责制匾的就是著名的百年老店“成发”。

陈佩韦的书法初学唐代欧阳询,后转师宋代苏东坡,并以苏书为宗。落笔沉著、骨力苍劲,以健取胜是他的书法特色。





Friday 22 February 2013

吴得先题永春会馆的敬恭桑梓

2012年11月19日去了一趟永春会馆,目的是要拍新加坡国宝潘受赠送的一幅对联:以友辅仁其宁惟永,开物成务叶气流春。

从下款和印章用“潘国渠”来看,应该是潘老早期的作品。

过后,我注意到一块似曾相识的“敬恭桑梓”匾,就顺便拍照作记录。

11月21日下午,一个同道好友来访,并带回数本已故书法家吴得先(1893-1962)的书法篆刻集。我信手翻开其中一本,突然眼前一亮,“敬恭桑梓”正出现在面前。

哈哈!我笑了,好友也笑了。

真的,人生就是这样巧,我不得不相信会有“运气”这回事。


书法家吴得先于1953年题这块匾,将快要一甲子(60年)了。

吴老祖籍福建省绍安县,1939年南渡至新加坡,大部分时间在教育界服务。曾任中正中学教员,是书法家徐祖燊的书法老师之一。

永春会馆也藏有当代草圣于右任和满清皇孙溥儒赠送的对联如下:

于右任:永峙星洲面临碧海
             春回南国人羡桃源
溥儒:永日光辉昭宇内
           春风和煦到天南

其余的,以后再介绍。


许允之与文达街

据悉,金门籍书法家许允之(1890-1960)生前住在文达街(Boon Tat Street)某战前旧屋的三楼。这一带早年聚居了不少来自闽南的移民。著名的妈祖宫(天福宫)和福建会馆都在这里。

2012年10月19日,老同学相约在厦门街的茗香吃饭。饭后,我便步行至文达街,想看看这条街和两旁的发展现况。

虽然老店是被保留下来,其用途却“与时并进”,不同了。原来楼上是住家,现已改为办公用途。因人口的流失,楼下的商店种类也转型了,以服务附近的办公大楼或游客为主。

我带回了两张现场的照片。第一张是从永春会馆三楼拍到的文达街全景。

第二张是近距离拍的,地点靠近文达街与直落亚逸街的十字路口。


2012年12月16日,我专程去了一趟文达街,为的是寻找这条街的26号三楼,据说是许允之的故居。

结果令我大失所望。整条文达街,只有门牌1至31单号的保留店屋,却没找到任何双号的建筑物。

我推测,26号可能已被拆掉了,成为丝丝阁(Cecil Court)或新建的PUB输电站所在地的一部分。

这里提供了两张照片。第一张是丝丝阁的侧面照。第二张前方的白色三层建筑是PUB输电站,后面外观如黑色格子的高楼便是丝丝阁。

醉花林

初看“醉花林”三个字,觉得很不错。以行草题匾,用笔必须雄健、厚重。

后来得知这块匾是由泰国的潮籍富商高学修于101年前赠送的。

高学修(1874-1932)于1910年创建泰国中华总商会并历任数届会长。他家族的米在泰国米业占了一成有多,其米铺在新加坡也有分行。

“醉花林”三字可能是他人代题的。


福德祠匾额集锦

根据现有的资料,位于直落亚逸街(Telok Ayer Street)的德福祠(Fuk Tak Chi)是建于1824年,比同一条街的天福宫(1840年建)早了16年。它是早年南来的华人上岸后答谢神恩的地方。

相信是基于上述原因,发展商在新加坡历史博物馆的协助下,将它保留下来作为街道博物院,免费让公众参观。

与远东广场保留店区内的成发、萃英书院旧址相比,福德祠的复原程度可以说完整多了。庙内原有的大部分匾额都被保留下来。

在看过古长龙的16块匾后,我整理出以下数点与大家分享:

1。最早的是道光甲申年(1824年)间立的“赖及遐陬”。此匾曾在咸丰四年(1853年)重修。
2。最后立的是民国年戊午(1918)年的“保佑黎民”。
3。有三块匾额“德符坤厚”、“福庇苍生”和泽被海岛“因为长年被香火熏黑,虽然经过清洗,年代还没法辨认。
4。其他的匾额都是在咸丰和光绪年间立的。
5。匾额的文字内容多属答谢神恩和保佑苍生等。
6。多以易懂的行楷书体题写。

据古长龙说,还有一块匾”德泽流辉“没拍到,因视线受阻。

福德祠大门旁的一副对联,其内容为:

福著伯权彰异域
德昭公位耀唐山

我并非华人庙宇文化和历史的研究学者,上述数点只是个人根据已知资料的整理,如有出入,敬请指正。